不注销,以前写的东西会留下,平台退了,它配不上
另一个世界再见。

【卡伽】摩洛根谎言(6)

整理。
我以前是什么排版烂习惯。
Chapter6

手里的空气有了实质感,光从窗口斜斜射进来,从我的指尖向后拖长拉出巨大的镰形阴影
一道影子从门缝处漏了进来。
只有影子。
我毫不犹豫,一镰刀劈了过去。
光突然被荡开了,然而空气发出了哀鸣

【阿卡斯】

回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疲惫。我曾以为这种感觉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但很明显,我太高估自己了
我说我不会累。更遥远的以前我也是这样,奔走在大街小巷,把整座城市翻过来的找,从灯红酒绿处把一幅烟火不沾的水墨画拽出来,次数多到和酒吧老板都混熟了;拿着枪到可能怀恨在心的黑道据点漫不经心的问人在哪儿,翻遍大小图书馆留意一排排书架间低头阅读的人。当然最多的还是那家酒吧。
他从不喝酒,却总喜欢去那里待着。好像那里还是个咖啡馆,会有人推门进来,偷偷往他的黑咖啡里加点纯奶。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过是又离开了一次,我相信,我能把他找回来。

何止一次,千百次我都能把他找回来。


我看着手里的书,页码印错了,我捻着的那页上刚好错着几句话,“人总是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我笑了声,把书放回书架。
我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镇定点,别回去之后又让小姑娘缠着问。
东窗事发后那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干什么也有人盯着,虽然碍于情面不敢正面撕破脸,四周的暗线却是一个不会少。他们知道伽罗对于我的意义,他们大概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一涉及这两个字就没了理性,我也懒得解释,反正怎么想都想不到这层来,本部那群人有时候情商真是低的让我想笑。
我经常出去,脱离我保护的范围。名义上是去采购,事实上是引开那些散布在四周的、如同猫头鹰般盯着这座房子的人。他们不会理解我为什么会在紧要关头堂而皇之的离开自己保护的地方,于是多疑的组织通病就必然会导致他们被吸引,跟着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这样做她们反而安全。
但也只是一方面。最初的我是的确没有想到,伽罗的确说过我在这方面的出奇蠢——如同一个诅咒一样,在将一个方面考虑的滴水不漏时往往忽略了另一方面,而且忽略的很彻底。
不。那是他。我从来考虑得很好。
所以当我从窗户跳进屋内看见阿卡莉气喘吁吁的扛着她一人高的长镰站在沙发旁,地上还倒着一团模糊的影子时,并没有惊讶
我好整以暇的走过去,“解决了?”
然后被她甩了一脸血
啧。真腥
我抹着脸上令人难受的液体,跟人类的血液不同,这种东西看上去更像是很稀的沥青,或是腥臭的石油,总之,不像血。
“你应该告诉我。呸,我就没指望过。”小姑娘骂骂咧咧的把自己丢在沙发上,手里虚握着的长镰重新化进空气,
我没接话。耸了耸肩

我知道这些家伙。组织的人大概都不知道
我早就考虑过,比如——第三方存在的可能性
再比如——伽罗他并不是消失。而是…调查,或是,绑架。
笑容突然冷了下去。我扣着桌面,一些阴暗的思绪从心底滋生出来,它们尖叫着,黏黏糊糊的,像是要把什么从内心深处拖出来,并催着宿主付诸实践

【阿卡莉】

我看着他,这个人忽然低下头,我又看见他的指节扣着桌面了——虽然不忿,但我确实是没有再骂下去了。
许久,他从喉中漏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听得我有点发麻。
这人还真是总这样。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我扶着额头,他撑着脸,茶水在炉上咕噜咕噜的烧。
屋外的风似乎大了些,树木的影子覆上窗口,日光黯淡。他忽然抬起头
“伽亦呢?”他问

我正欲开口,忽然听见阁楼上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沉沉的,让我心头一紧


两人都骤然抬头。
我还来得及分神看了一眼,他的神色骤然苍白。就像是那天在监控室,爆炸响起的一瞬,他的脸色也是这样,仿佛被突然抽走了全部的血液和力气
夏季的惊雷猝然划破天际,骤雨落下,铺天盖地的,天地都淹没在里面



女孩站在窗前,过大的窗口覆盖了半面墙,平时它都是半掩着的,所以我从未留意过它有多么大,大到可以容一个人站上去,再俯瞰下方的世界
如今它完全打开了,两扇窗户左右分开抵着墙角,袒露出暗如深夜的天色和被闪电照的发白的树木,暴雨铺天盖地的从窗口灌进来。女孩全身淋得透湿,赤脚踩在宽大的窗棂上,狂风掀起她的湿透的长裙和冰绿色的长发,那头冰绿色的长发在黑夜里闪着亮的不可思议的光,她俯瞰着黑暗的树林和被风掀起的湖面,我听见阿卡斯在大声喊着什么,闪电划破天际擦着最近的树林亮了起来,在亮如白昼的瞬间,我看清了女孩的脸,她回过头,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雨水,我意识到她在笑,然后全身都后知后觉的颤抖起来。我从未见过她笑,这是第一次,可是那笑容虚幻极了;她回头,似乎在看向我,可那眼神那么空,仿佛看着的只是近处无边际的黑暗,那里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暴雨中电闪雷鸣,近处的树林被灼烧般的发出刺目光芒,潮热的地气缠绕着冰凉的小腿,草木发出巨大的哀鸣,被雨水完全淹没模糊的冰绿色,渐渐透出些许几乎像是幻觉的冰蓝来。
我看见风雨中那抹近乎虚幻的冰绿色一闪,然后笔直的坠入黑暗。
与此同时有什么掠过了我的身侧,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窗台,炙热的火光将潮湿冰冷的空气蒸发得干干净净,我也在转头的一瞬间看清了那张脸上的表情——和当初一样的,惊恐的,被巨大的恐惧压迫到几乎要碎裂的神情,仿佛看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眼前坍塌,而自己空着双手,只能拼尽全力的,用身体去接那易碎的花瓶。那冰蓝色的,无法被任何东西玷污的——

他的神情近乎处于幻觉;或许早已处于幻觉

他和那抹冰蓝一起滚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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