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销,以前写的东西会留下,平台退了,它配不上
另一个世界再见。

【卡伽】摩洛根谎言(5)

突然的正剧。中间隔了很久突然想起这个坑,刚好五一于是就尝试填下,逐渐走上正轨了啊。赶时间所以略短,想想觉得这篇当小说看也是没关系的hahaha感觉完全架空于原作啊有点披不下同人的皮了,本来就是写着嗨想着自己开心了就好√希望你们也能开心

Chapter5

【阿卡莉】

在那女孩沉沉睡去之后,我看着她,很久,把手肘平放在桌面上,下巴搁上去。
伽亦没想过她为什么能留在这里。
TC9527从这里带走了一个秘密,留下了一个谎言。她没思考过为什么她——作为叛逃者的亲属,她为什么能在已经被划为敌产的、组织严密监视的区域平安无事的住那么久,生活都还是照常。如果她再仔细一点会发现卖早餐的老妇人已经很久没来过这边,那个金发碧眼喜欢牵着小狗来湖边散步的男孩把遛狗地点改成了街心公园,四周的堤岸上不再有成群的孩子放飞风筝,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把一切外来的痕迹都用橡皮擦了个干净,湖面沉沉,连飞鸟都罕见。
在整个组织风声鹤唳如临大敌的当头,她还能坐在自家的阳台上安静的泡一杯下午茶,穿着淡蓝色的绸面睡裙,把戚风蛋糕摆进白瓷的餐盘,再放到我的面前。
以这里为中心的区域都被划为战场,她却能在风暴中心过着平常的生活。
她从来不知道。她在街区大火燃起扶着窗台缓缓滑下,在房子里孤身一人崩溃的捂住耳朵蜷在角落,在绕过人群跌跌撞撞却又不知道方向,茫然呆滞得像只初生小兽时,有什么在看着她。

警局的人从来不傻。她在没发觉间生活就已经被这些眼线悄无声息的介入,当一切撕破平静外表崩溃之时,这些暗处的眼线交结成一张大网,而她像是网中心的金丝雀,或是什么更脆弱的小东西,在毫无知觉间便被笼在其中。
撕碎这张网的是阿卡斯。他以自己的身份作保证,接手了这个区域的支配权,其间的过程当然很复杂——半威胁半强迫的让组织一半的人闭上了嘴。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做到这种程度,印象中这家伙一直是懒散的形象,身居高位活得像个闲职人员,对组织的事务毫不关心,如果不是后来摊上了伽罗这种比他还不负责任一天到晚在警局找不到人的上司,恐怕也不会有兢兢业业管理起警局的一天。
换言讲,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像他这种平时懒散对组织毫无渗透的人,会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档口接下这块敏感区域。况且他还做到了。
——仿佛在所有人高度紧张,一切都是敌人的档口,他轻描淡写的走过去,在如受惊猛虎般危险警惕盯着四周的组织面前,轻而易举的就将这只龇出钢牙的暴躁猛虎摁了下去。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拥有如此超然的地位,在这个所有人一举一动都如同机器操纵般的严密组织里他像是个异类,在表情机械的人群中仰着耀眼的笑容阔步高视,穿着自己喜欢的张扬衣服在划一的灰蓝色制服中穿梭,可偏偏那些机械般的人会向他表示敬意。我一直都觉得他和这里一点都不符合,像是沉闷的灰色幕布里突然溅上了整蛊用的番茄酱,所以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里。
与伽罗对妹妹的只字不提不同。我知道的很多,但后来,又发现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多。
那时候我对他和伽罗的事情了解的还没有那么深。比如,他是因为伽罗才加入警局这件事。现在就不得而知。

阿卡斯的保护意味着整片区域都沉眠于他的羽翼下,没有任何东西能越权渗透进来。但组织里的人不会轻易放弃,因为那个秘密的重要性超越了一切,但偏偏又在某种凛然权利的庇佑下不能堂而皇之,于是他们尝试一切方式试图从侧面渗透进去,但一切尝试都在接近这人的门前失去了联系。
我没问哥哥为什么。在伽亦沉睡的期间我曾坐在他的旁边,看他沉默的喝着从外面买来的啤酒,那双金色的眼睛简直像是缠着无数的蛊丝,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低声喃喃了句:“这里是他的家。”
他握着锡罐的手紧了紧,余光瞟向楼上紧闭的屋门,“那是他的家人。”
他下颔的线条绷紧,半是阴影,半是从窗口漏进来的光。
嗯。我懂了

于是我一直陪在伽亦的身边,抱着她的布偶靠在炉火旁边,看着她在清醒的时间里安静坐在天窗的边缘,沉静的眼睛注视着窗外飞鸟的起落,那些阴影落在里面,我忽然在模糊的印象里朦朦胧胧的想起最初,在我很小的时候曾见过一面的人。那时他们并肩坐在天台上,来自地面的风鼓起白色衬衫,他们好像在聊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聊,面前摆着大小的啤酒罐已经空了不少,我懵懵懂懂的站在生锈的铁门旁边,城市穹顶上的浓云散开一角,晨曦涂抹在天台的边缘和杂物堆上,落在尚且青涩的轮廓上,哥哥似乎说了句什么,扶着边缘仰着头大笑;少年侧过头,也微微笑了,温和如清霜的笑容像是要把世界照亮。
此时我看着她。女孩注视着窗外的天空,眼底沉着一片一片的落叶般的阴影;她没有笑,那唇角的弧度看上去有些僵硬,就像是从未笑过,所以不习惯软化成云或是被阳光照亮的清亮的霜,但干净的感觉和最初别无二致,她坐在窗前,像是当初他坐在天台上,那时哥哥收敛笑容侧过头来注视着他,很久很久,他毫无察觉,依旧望着远处起伏的建筑和高远的天空;现在我看着她,而她望着窗外,目光追着白鸟或是晴空
——就像养蜂人和他的花期。

…好像稍微能理解了。

我和哥哥达成了协议,建立了统一战线。
我们一直尽力让她不要离开这里。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阿卡斯承担了所有的采购任务。
屋外很静,屋内也是。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兔子看新剧,剧情无聊到让人昏昏欲睡。
思绪完全沉淀下来时适合思考问题,我在脑中整理着细节,每一个碎片从脑海中滤过去,忽然我怔了下,将脑海中如浮光掠影般骤然划过的一个碎片抓住,再费力的整理了一下——
当初监视伽亦的眼线被阿卡斯接管了下来,所以当时他坐在监控室里,扶着额角看着那个女孩蜷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剧。他从那时起忽然显得有些不安,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那是他在心神不宁时的习惯,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瞟向窗外,他低声喃喃了句什么,在几番挣扎后终于准备起身让我接替;忽然爆炸响起,从监控视频和现实中同时炸开,他离开座位的动作猛然静止,全身极其剧烈的震了一下,眼神突然空白,那一瞬间我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刺耳的警报声从头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如同一场大难临头的奔逃。
他怔怔的站了半晌,仿佛大脑在一瞬间被击碎了所有思维,紧接着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门去,我听见他失控的脚步声混进杂乱的人群里,慢慢的再也分不清。我僵在原地,心跳如同擂鼓,我将混乱和恐慌紧紧压在肺里,没有发出声响。我转过身,悬浮摄像头被气流冲的摇摇晃晃,我看到的画面天旋地转,许久,画面突然定格在一个极近的地方,一片脆弱的冰绿色覆盖视野,我意识到那是女孩的脸,她已经冲到了窗前,摄像头被气流冲到了她的脸侧,一个离她极近极近、近到可以看清她的每一根眼睫的地方,以及被簇拥着的清澈瞳孔。
按理说这样被发现是绝对不出意外的,但女孩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愣愣的站在窗前,眼神已经完全空白,她如同被子弹击中般的踉跄了一下,紧接着突然抬起头,那张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又变成了某种抱着希望不肯放弃的倔强;她努力着,做出一个前倾的姿势,身体已经探出了大半个窗户,摁着窗台的手用力到泛白,我完全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她在努力调整着,过于用力以至于瞳孔都蒙上了泪光。我怔着神,忽然,耳边传来轻微的一声“咔哒”,像是给什么上了膛。
但是不可能…音频没有打开,我不可能听得见那边的声音

紧接着我看见女孩跌坐在地上。我也跌坐在地上,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零碎得几乎要将思维填充再凌迟。

不可能看错。
那一瞬间,女孩的瞳孔收缩成了人类不可能有的形状,类似于某种细线;一层难以形容颜色的光从瞳膜内部升腾起来,仅是一眼,就让我有些晕眩。
但紧接着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被我漏了过去,以至于现在想起,背后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凉意。我摘了耳机,抱着兔子正准备站起来,忽然听见了很轻的声响。
咔哒咔哒,像是有人转锁。

我忽然想起阿卡斯——那个从来没被我当面认真叫过哥哥的家伙,离开前曾说过的嘱咐。
他说阿卡莉,如果有人开门,不要思考,直接劈上去。
因为他不会开门。他习惯从窗户进来。

评论(4)
热度(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茄汁沙丁鱼 | Powered by LOFTER